“吉农吉刹”，是羌族祭祀山神、庆贺丰收等活动中所演唱的风俗歌的总称。每逢上述活动，羌民们都要在其寨前搭一彩棚，上悬刀枪子弹以示驱赶镇压邪魔。全寨青壮年男子身穿花衣裳，彩色腰带上别一支两尺余长的油竹竿，内插三根野鸡翎在寨外聚集，老人们也着新衣一道前往各户祝贺，家家杀牛羊，饮“咂酒”，歌舞娱乐活动穿插其中，持续数日。此间，“吉农吉刹”一般演唱两套曲目，甲套共12首，由十几位50岁以上的老人坐唱，一领众和，前后呼应，曲调平稳。乙套十三四首，边唱边跳，载歌载舞，节奏鲜明，旋律流畅、简洁。

谈起京绣，陈厂长有着严密的逻辑性与生动的描述。陈厂长认为，“京绣”虽以地域名称命名，但是其真正的精髓部分却体现在“宫廷绣”部分。进而，他介绍到，“宫绣”起源于唐代，由于当时北京地区的丝织业开始兴旺，因此在燕京专门设有集中刺绣劳作的“绣院”，又因其绣品主要是供奉宫廷、帝王、侯爵服饰之用，所以“宫绣”在针法、用料、纹样图式的选择上都具有鲜明的统治阶层审美的特点：在材料上，“宫绣”—般选取最好的绸缎为底料，而绣线除了以蚕丝所制成的绒线外，将黄金、白银锤箔后捻成金、银线用于服饰绣品上面也极为普遍，到了康乾盛世，还大量使用珍珠、珊瑚、孔雀羽毛等珍奇材料穿插其中；在针法上，由于皇家能够汇集到天下的刺绣高手，将各种流派之精绝技艺提炼融会，又以宫廷典章之规范和皇家之审美宗旨加以引导，从而形成了严谨规范、毫厘不苟的针法路数；从纹样图式的选择上，“宫绣”几乎无一例外地按照“图必有意，意必吉样”的原则行事，通过谐音、会意、借代、比喻等方法，将统治阶级的身份地位，以及普遍存在于人们心中祈福纳祥、驱恶避邪的观念表达了出来。

三龙、回龙、白溪片区也位于茂县的西面，距县城30多公里，平均海拔在1800米左右。这一区域比较特别的是处在茂县西面中心位置的三龙乡，这里气候温润，农耕发达，出产较为丰富，建筑上碉楼林立，形成了相对封闭的自给自足小型地域区，因此相对受其他文化（西以上黑水的藏族文化，西以下的县城汉文化，以北茶马古道的商贸文化）影响较少，是羌族本土文化最浓的地方。这一区域的羌绣堪称一绝，被称为茂县的“刺绣之乡”。这里的刺绣图案为具象形态与抽象形态的结合，纷繁灿烂、奇妙动人，具有高亢激昂的浓丽色彩，追求精妙及光彩的丰神意蕴，而在刺绣针法上，以精湛细腻而著称。以三龙乡的手绣头帕为例，如图6的藤穿牡丹，图案精致、装饰性强，色彩大胆鲜活，针法繁多且细腻，头帕运用羌绣中最基本的平针绣（俗称“扎花”），绣出的花卉由深至浅，层次分明，立体感强，长短针相互交替穿插，逐渐推进，使色彩层层递进艳丽无比。藤蔓绣制时运用扭针绣，绣出的线条均匀流畅、柔美自然。头帕中的几何图案巧妙运用底图关系，用挑绣针法挑出“底”和“图”，“底”为布面颜色，“图”为五色彩线，在挑绣彩线的同时留出黑色的几何“底图”。图案轮廓清晰，精致巧妙，平中见奇，色彩搭配艳而不俗，绣面干净平滑、光洁细腻，显示出这一地区羌族妇女高超的刺绣技艺和优美脱俗的审美情趣，同时也表现出她们温婉、细腻、朴素大方的性格特征。

王露群热爱羌绣事业，乐于教书育人，对羌族刺绣传统的技法及表现形式都非常娴熟，自己也设计制作了不少作品送往各地展出。其中，特别突出的是她创新的黑白挑花壁挂，如表现她的家乡桃坪寨的碉楼和羌族人民生活的《碉楼人家》，画面中心是碉楼，两侧是一对装饰性很强的狮子，下面一组人物特别生动，有赶牛车的、扛着犁的、背着背篼的……五个人物动态各异但又相互呼应，人物之间穿插着小鸡、小狗，天上飞着小鸟，生活气息浓厚。整个构图以碉楼为中心，主次分明，虚实得当。此外，碉楼采用了大面积的黑白对比，使整个画面色彩亮丽，主体突出。同时，碉楼还用晾晒的玉米穗子作装饰，并用万字纹和小点装饰墙面，使黑色块面有了变化。只是碉楼上半部分稍显单调，若在窗户旁留有白线或白点，形成灰色调，色彩层次关系会更好些。又如大幅壁挂《牡丹图》，色彩艳丽，针法严谨，层层花瓣和大片叶子用压针绣绣成，大花小花有退有让，虚实得体，构图布局恰到好处。再如作品《龙门鲤面》和《婚嫁图》，针法细腻，造型生动。

羌族是一个古老悠久的民族，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释比文化是羌族文化的核心部分。所谓释比（又称比、许、诗卓），实际上就是集社会祭司、巫医、占卜问事、民间说唱歌舞乃至戏剧表演诸职能于一身的民间祭司。羌族没有流传于今的传统文字，其历史知识、神话传说、民族文化等都靠释比看图唱诵，通过口传心授的方式一代一代传承至今。释比在主持祭祀礼仪时，常穿插一些羌族历史故事、神话传说，以传播知识并活跃气氛，娱人以乐。在一些重大的祭祀活动中，释比会在乐队伴奏下，以各种人物身份出现，演唱具有故事情节的颂始祖、颂英雄的戏剧剧目。羌族在婚嫁、丧葬、还愿祈吉活动时也会请释比主持，其间释比也会演出一些有关剧目，表演一些巫术特技，来取悦观众，取乐主家。释比戏也就随着羌族释比文化和祭祀民族的发展应运而生。释比戏所形成的年代也无法准确确定，“从目前调査情况来看，羌族释比戏约始于明代而成型于清代。”有的学者也认为，这种释比戏盛行于汉、唐时期。

编织织花带之前需要牵经、导纱，民间导纱多用绕线架，织花带也一样，用“工”字形的绕线架导纱，采用经线起花，牵经时将起花的色线牵入经线，使之形成起花彩条，因此织出来的织花带厚实、牢固，这与蜀锦经线起花的原理相同。牵经后还需将经纱穿综后方可织造，即手提综杆，使部分经线提起形成交口，再将纬线织入。织花带采用最原始的踞织方法编织，1992年我们到汶川羌锋寨观看了羌族少女高玉芳编织花带的过程。织花时，将经纱一端固定在房屋的横柱上，卷花带的木棍（相当于织锦的卷锦筒）两端以皮带扣于少女的腰间，少女席地而坐，两腿蹬直，以腰背控制经纱的张力。十几根分经竹片依图案要求依次在经线间穿插以分经线。缠有纬线的梭子穿入梭口，将纬线带入经线，再用打纬刀打紧纬线。织一条织花带一般需用十余天的时间。现在羌族地区能织织花带的羌族妇女已经不多，2009年我们到羌锋寨还能看到手工编织的织花带，在其他地区则很难再看到了。有的羌族妇女则去藏族地区购买采用机器织造并且图案符合藏民审美要求的织花带。

传统羌绣的结构布局，体现了羌人对形式美高度的敏感性，在造物中很巧妙地将功能、用途、对象等各因素之间的内在联系与样式以及形态体现出来，实现目的性、功能性、审美性三者的完美统一，体现出“整体”的观念，即整个布局结构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在关注整体本身的同时又有起伏动静变化，形态可以随着主题、空间位置延展，增殖变异，形与形有机联系，互相照应，既对比又统一。同时，传统羌绣的结构布局也将理想化的奇巧浪漫布局于合理章法之中，包含着生命的理想、吉祥的寄寓，在平面的方寸之中巧妙分割、穿插变化，将不同主题的物象结合成为一体，平中出奇、奇中生韵，例如，用卷草纹、狗牙齿纹、牙签纹等将动物、植物缠绕为一个整体来体现多样统一，多层次的曲线穿插分割，有大小面积与节奏的变化，层次感丰富，使纹样充满生机与俏皮，有着很大的张力，给人们留下了无穷的审美和想象空间。

以上羌族的口述记忆，其中多少皆夹杂着中原历史或野史中的人物与事件，也穿插许多中原的时间、地理名称。这些记忆的主轴，都在于说明羌族与汉族的本质或两者间的关系。羌族中也普遍流传另一些“过去”，它们与汉文化关系不深或根本没有关系。在本地，它们被完全视为“神话传说”——以本地汉话来说，便是“条”或“壳子”；述说这些，便是“摆条”或“吹壳子”。以下我将介绍两则这样的神话传说。

“历史上，京绣非常注重画稿的质量，尤其讲究画稿与针法的配套，如果不配套，在刺绣过程中就会有‘顺不过针’的问题。”陈厂长所说的“画稿”，其实就是刺绣的图案设计样稿。在他家的书桌上就摆放着一些铅笔描绘的龙纹图案，这是陈厂长正在为客户设计的仿古图案。“现在京绣所面临的困难之一，就是缺乏好的设计力量。现在从事美术的人倒是很多，可是愿意沉下心来为传统工艺美术品的发展作贡献的人却很少。没有人弄，只有我自己上，弄不好，也是瞎弄。”谦虚的陈厂长为了进一步说明他“弄”得确实不如前辈好，捧出了一本他珍藏的京绣图谱。“这是从前老技师们描画的图案集。”他说。打开图谱，在一张张半透明的“油纸”上，描绘着“蟠龙图”、“白蛇传”等各类题材的图案，各种形象依据“适合”的原则相互穿插，显得饱满活泼。许多图案的下方有的还用文字注明工艺针法，例如在一幅“博古图”下就标注有“彩做，中间花屏（瓶）打子，两个角屏（瓶）罐子打子，余金绣”的字样。据陈厂长介绍，过去的京绣工人在刺绣之前，要另用油纸或其它半透明的纸张盖在原始图案画稿上用墨进行拓描，接着用针沿顺墨线扎出窟窿，然后将其覆盖在要进行刺绣的面料上用漏粉（一般用的是“立得粉”）使面料上产生粉绘的图案轮廓，最后再用淡墨沿粉迹勾勒一遍，方才算真正完成了刺绣前的准备工作。“现在的京绣已经没有那么讲究的描稿过程了，基本到漏粉那一环节就算完工了。还有的干脆用铅笔直接在面料上浅浅地绘出大概的轮廓后就开始进行刺绣，这样绣出来的东西能不粗糙么！所以如果要收藏织绣品，看看绣线底下的描稿就能知道个新旧好歹来。”

龙与蛇的传说：这类传说覆盖了整个羌族地区，每个村寨各有说法。如反映人与自然作斗争的龙的传说《龙池斗宝》《神龙斗道士》《龙赤海的传说》等。关于爱情婚姻方面的龙的传说，有三类：一是龙爱恋羌女并与之结为夫妻的，如《牙萨姐》；二是在人和龙的爱情故事中穿插社会斗争，如《映红寨的兰巴吉》；三是龙王逼迫羌女为妻的，如《黄三姑娘》。这类传说，都是以美丽的羌女嫁龙为妻为主要线索。反映人与蛇的关系的传说有《蛇大哥》《端午节的来历》等。

（2）凤纹图案。凤凰也是一种人们幻想出来的动物图象，凤纹的形象经过演化而逐步完美起来，它综合了锦鸡、鹦鹉、仙鹤、鸵鸟和孔雀等多种鸟类的特征。凤凰被赋予了高尚的品德，成为象征吉祥美好的神鸟，象征光明、幸福、智慧和爱情的美好。凤凰曾被作为封建王朝最高贵女性的代。凤凰图案在中国传统纹饰中具有相当悠久的历史，常被用做历代皇后服饰的装饰纹样和宫殿室内装饰用料的常用图案，且常以龙凤成对出现。发展到清代，妆花缎凤纹图案已非常完整成熟，故宫保存的乾隆时期的一件香色妆花缎飞凤纹女袍就极为华丽。清朝生产的妆花缎独幅大凤，图案长达一米多，主体是完整的飞凤，祥云穿插其间并均匀分布四周，气势庞大。其匹料和妆花彻幅大云龙匹料一样是皇宫庆典时包缠殿柱的装饰用料，这种彻幅大花纹的匹料装饰在效果上富丽堂皇、气势豪壮，显示出宫廷装饰的豪华气派，和宫廷整体装饰风格协调一致。

传统上云锦妆花图案的布局十分严谨，非常注重章法，在匹料中常常用的图案格式有团花、散花、缠枝、串枝、折枝、满花等多种。每一种图案格式又有不同的组合方法，例如“团花”的组合方法主要有“车转法”、“二合法”、“四合法”等。云锦图案纹样变化概括性强，在设计上十分注重花纹造型和布局的处理。在一幅纹样中不管包含多少素材，艺人们都能将其设计得繁而不乱、疏而不凋、层次分明、主体突出。过去在图案设计上曾有八句口诀：“量题定格，依材取势；行枝趋叶，生动得体；宾主呼应，层次分明；花清地白，锦空匀齐”，就是规范图案创作的标准。特别是在大量的缠枝和串枝纹样中，随着枝蔓趋势变化的需要，巧妙而适当地布列一些用波形曲线和弧线构成的藤蔓与叶芽，穿插在整个缠枝和串枝纹样的适当部位，再配以统色和换色，可以达到繁而不乱、疏而不凋、层次分明、主题突出的艺术效果。

云锦图案，花纹造型之所以那么优美，缠枝的曲线之所以那样流畅自如，是和弧线与涡线巧妙而适度的运用分不开的。在云锦图案中，除了直线构成的花纹必须用直线条表现外，其他的花纹造型都是运用弧线和涡线来表现的。云锦图案在花纹造型和纹样趋势的处理上，在弧线的弧度和涡线的曲率的运用掌握上，非常苛求而讲究。同是弧线和涡线，运用掌握不同，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运用适度，即产生富有节奏的美感，反之，即会产生不舒适、不流畅的别扭和造作感。如何掌握运用才算适度，应根据素材的形象在变化夸张上的需要来掌握，应根据花纹组合的结构趋势来掌握，应根据某一花纹在具体部位上适应整体趋势好变化需要来掌握。在实际运用中，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具体标准，全在于设计者根据具体情况和对美感的理解来掌握运用。所谓“驾轻就熟，功到自成”，就是熟练者设计时并不需要作过多的思索和考虑。如我们通常所说的，云锦图案的花纹造型要“敦厚饱满”，这敦厚饱满的形象，正是由弧线的弧度在造型夸张上的适度运用而造成的效果。弧度夸张得不够，就达不到敦厚饱满的效果，夸张得过度，就失去描绘对象形态的真实感及其精神的生动性。以云锦图案中牡丹花的造型为例，正是由于适度地运用了不同弧度的弧线，把在牡丹花瓣(几弯几缺)的特征和整个牡丹的饱满精神表现得恰到好处，因而看起来既不像写实的牡丹，又一看就知道是牡丹，非常真实而生动。又如云锦图案中，用双钩线表现花瓣的瓣尖、叶尖和枝梗上的藤芽，在双线收到尖部时,总要形成一个微小的反弧；双线的间距，由大渐小地收并成尖形，形成一个微小的波状趋势，看起来既灵巧又具有一种节奏的美感。特别在勾描藤蔓的尖部时，由大渐小的几个波状起伏，双线逐渐并拢收合成尖形，极其灵巧而优美。在缠枝纹样中，随着缠枝趋势变化的需要，巧妙而适当地布列一些用波形曲线和弧线构成的藤蔓与叶芽，穿插在整个缠枝纹样的适当部位中，宛如一支旋律优美的乐曲中出现一些悦耳动听的颤音，增加了旋律的跳跃和节奏的变化，使得整个乐曲更加优美动人。在云锦图案中，缠枝的优美流畅、龙的矫健翻腾、凤飘逸潇洒、飘带的转折灵活、云纹的流动自如以及海的澎湃汹涌等，无不是适度地运用了弧线和涡线巧妙表现的结果。而云锦纹样中程式化了的四合云与如意云的造型、如意头的造型、灵芝的造型等，更是运用弧线、涡线造型的优美范例。

传统羌绣对色彩的运用，体现妇女造物意念的巧妙心思，她们的赋色意念既有来源于生活环境所见，又有主观想象、寄寓理想的情感诉求，所以用色大胆鲜活、对比强烈，常常以纵情浓烈的营造手法极具匠心地配置出精妙光彩、丰富多变的色彩体系，例如，在鞋面的配色上，可以使用墨绿和桃红的撞色对比，大胆新奇，面积上合理分配，使桃红艳丽却雅致，同时在桃红中穿插墨绿线条，达到视觉上的平衡，可以说它的对比和协调不逊于世界上任何一个设计大师的作品，深刻体现出民间传统技艺的奇妙和有趣。

羌绣所用的色彩均具有平民百姓的审美情趣，借助色彩来表达人生理想、传颂情感意念，例如，桃红、粉红、胭脂红、葱根绿、粉绿、竹绿、翠蓝、赤蓝、海蓝、粉黄、嫩黄、橘黄……这些色彩均具有民间劳动人民的审美情趣。同时，羌绣中的尚俗还表现在浓烈煽情的对比：羌绣中将明度、色相、纯度不同的色彩放在一起构成色彩矛盾，在并列、叠加、互补、穿插等不同处置中，力求营造浓烈、欢娱、畅快的色彩效应，例如，云云鞋鞋面的刺绣运用大面积的暖色调，深红、大红、桃红、粉红等让绣面充满了强烈的喜气感和视觉的张力，但在强烈暖调下又辅以小面积的天蓝、墨绿以及中调的明黄、紫色相衬，让人仿佛置身于烈日阳光下迎面却又吹来徐徐凉风，感觉十分美妙协调。

在宫廷服饰中，纹饰及内容也是皇权重要的载体，有些纹样是皇家专属。如在龙袍下摆处的寿山福海，也有人称之为海水江崖，一般采用弯立水、卧水等形式表达奔腾泻流之势，以象征帝王一统江山的非凡气概；海中宝物若隐若现，海上祥云浮动、瑞气满天、一派祥和；海水上面概括、凝炼地刻画了沉稳而坚实的山峰，代表皇帝统治的江山永固和强盛。这些独特的艺术符号相互排列、穿插，给人以强烈的震撼和威严，真可谓尽显皇家气势。此外还有“八吉祥”，也被称为佛家八宝，包括轮、螺、伞、盖、花、罐、鱼、肠；“八宝”是指宝珠、方胜、玉磬、犀角、古钱、珊瑚、银锭、如意。其所用吉祥纹样均象征着尊贵，以衬托帝王的威严仪态。而且，清三百年期间服饰的纹样略有变化，以龙袍的海水江崖为例，它也是判断龙袍年代的重要依据。京绣的纹样装饰布局讲究满、繁，满而不滞、繁而不杂。具体到不同的服装种类有不同的要求，如汉族妇女的马面裙，在小小的马面上就装饰着蕴含各式吉祥寓意的纹样，且所有图案紧凑有序地安排在一块长方形的绸缎上。

京绣图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虽然幅面中图案设置饱满，但图案穿插自然合理，从纹理细节上也能够相互映衬。比如用来象征皇权的盘金威龙，震慑伸展的身躯凌空翻转，五彩祥云布满天空，不仅烘托出一种神秘而辉煌的气氛，又能表现出一种流动的画面感，极具张力。造型夸张凝练，具有极强的主观审美意识和宫廷艺术风格。为了更好地表现主题的需要，在针法和材料上也最大程度的加以强化，例如金龙身上除眼部刻画，龙角、鬃发、爪尖、火焰和脊背使用的丝线外，其他部分都使用纯金制成的丝线，以叠编的针法进行绣制，不但增强金龙的造型质感，同时使主题更加明确。如果是其他刺绣方法就很难达到这样的视觉效果，因此用什么样的针工表现什么样的图案是京绣中隐藏的一门艺术。

京绣图案的另一特点是，幅面中图案虽然设置饱满，但穿插自然，顾盼呼应，绝无拥滞之感。物象造型夸张、凝炼，具有强烈的主观审美意识和宫廷艺术风格。如象征着皇权的金龙，威严、震慑、舒展的身躯腾挪展转，五彩祥云布满天空，既烘托了气氛又有流动的感觉。为了突出主题，在针法和材料上也最大程度地加以强化——龙身除眼、角、鬃发、爪尖、火焰、脊骨剌使用丝线外，其它部分全部使用纯金丝线，并以叠编的针法绣制，从而增加了龙的浮雕感，使主体更为醒目、突出。其他刺绣的手法很难达到这种视觉效果。

套针绣的视觉特征是图案色彩过渡自然、细腻，具有写实感，一般在皇宫贵族女装上能够见到这种高贵刺绣品专用的针法。绣工们将同一种颜色、同一种针法的色彩渐变叫做“套色”。“套色”越多绣活就越细腻，技艺要求也越高。而在一般的民间女装上，即便有套针绣，其绣线也多不劈线，套色也不会太多。因此线迹的穿插清晰可辨，反而具有一番拙朴的韵味。

羌族服饰图案的形态变化丰富，在图案的运用上，有使用单独纹样的，也有连续用一种纹样的，还有多种纹样的不同组合，亦包括点、线、大纹饰交叉组合。这既来源于代代传承的规矩，又来源于制作人的临时想象与发挥。但无论如何排列、穿插，所有纹饰皆兼顾实用性和装饰性，提高了作品的耐磨程度。随着羌族文化的抢救与保护工作推进，羌绣图案在各地区都得到推广。

色晕的运用，有两种方法。以牡丹花瓣的现为例，第一种里深外浅的（最里层晕色为大红，中层晕色为浅红，外层晕色为粉红），叫做“正晕”，比较符合现实世界花瓣色彩深浅变化的规律；第二种外深里浅的，叫做“反晕”，艺人也叫它为“反绞”。在深色地或邻花色彩较深时通常运用的是正晕。有时妆花的地色或邻色为浅色，适当地运用一些反晕，则更能突出显妆的效果。有时也在大片的正晕花纹中，有意识地穿插一点反晕的小花纹，可以起到平中求奇的变化效果。在配色晕色方面，生产中有很多流传下来的口決，常见的有:

长寿绣：以绢为绣地，其纹样以云纹、茱萸纹为主，流云状的花穗在飘流的云间穿插，用四种色线绣成的绣品气势宏伟磅礴，寓意长寿。2(见图七、图八）

茱萸绣：茱萸是一种落叶小乔木，开小黄花，椭圆形的果实可以入药。变形抽象后的茱萸纹和卷草纹成行成列，有卷草纹和云纹穿插其间，寓意消灾祛难，长生不老，是较早的植物纹样作寓意的开始。1(见图十一、图十二)

平——两条对称的升龙占据前身的显著位置，昂首向上的龙头，舒展遨游，形态各异的祥云、如意穿插在龙的四周，让画面平稳不板。

立体多边绣是京绣中绣底纹常用的针法，它可以绣成较有立体感的主题纹样，是非常传统而又有现代感的绣法，被广泛运用在当代装饰画和服饰中（见图一）。它还可以和平绣（齐针绣）等针法穿插起来用，以增加画面的立体感和节奏感（见图二)。

套针是京绣常用的针法之一。它将深浅不同的彩色线，按前皮与后皮穿插套接，使色彩深浅自然过渡。它是表现自然花卉较为重要的针法。套针有平套（即单套）、散套（包括双套针）、集套三种。

④骑针绣：多与扎绣穿插使用，采用参针法。使用与扎绣颜色相近的色线，起过渡的作用，以突出同一图案中不同部位的明暗色彩。

堆绫补花工艺大体可分为以下几个步骤：1.备料：根据图案的设计要求，准备补花的花片，质地为丝绸、棉布（凤尾布）、麻等天然纤维。2.描样：先将图案一比一描在硬纸壳上，将描好的图案每一部分编上序号，并将各片剪成单独的纸片备用。3.开花：将单独的纸片按顺序一一放在备好的补花料上，并按纸片图案大小放出缅边份，一般是2毫分到3毫分，将放好缅边份的面料分别剪下，备用。4.拨花：按纸片图案将放出缅边份的补花片用浆糊将毛边缅向反向。5.攒花:把缅好边的花瓣（花片）按图纸组合成整体纹样，一般要用浆糊粘贴一下，放到底布上备用。6.针工：将攒好的花朵用扦补、锁补、绣补、棉补、雕补等针工固定在底布上，此过程也可以与京绣的其他针工穿插运用（见图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