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少女羞赧,则低头左袖掩面,右手遮唇,如《春秋四》里的姜秋莲;画少女的春思常用口衔绢巾,如《孙家庄》田的孙玉姣等。画贫病者可用头扎短布腰系
白裙,如《天降麒麟》里的吴惠泉。富病者则扎以
黄色长
包头(女的可扎彩色的),腰系百褶白
腰裙,如《杨家将》天波府里害病的
杨延昭等,虽然画中人物面庞不像病人,但形式上还是给人一种带病的感觉,这正是因为年画既要能
表现出人物的情态,而又要看着
吉利,所以才
创作出这种虚拟的手法来
表现。画
宫苑夜行可用宫嫔持
纱灯如《暖香坞试制春
灯谜》。画兵营巡夜则用短小红布灯如《查关》;两种灯
表现了两种不同的环境和气氛。画卧梦,一般不躺在床,因怕误会是抱病,所以常是在桌旁或是倚榻;男的多是一手握拳支颐合目如《百花公主》里的江六云;女的则是倚桌瞇眼,一掌托腮,如《牡丹亭》里
杜丽娘。
表现气忿恼怒,立眉凸腮如《
镇潭州》里的岳飞。
表现惊慌,以袖抱头,如《凤凰楼》里的
赵钰,《蒋干盗书》里的蒋干。绊倒或跌倒不可前扑,而要后仰才美,如《拿秦由》里的秦由。演义故事中的有
法术的人,头上要画一髻才能表示出来,如《黑风帕》里的高旺。如果是有
法术的妖怪,要用
双髻,如金钱豹。描写阴魂,左太阳穴画一缕白条即表示出来,如《活捉王魁》里的敫桂英,《
锁阳城》里的
秦叔宝。死后封神的
武将手拿盔头,封为
天神手持天官翅
纱帽,如《捉吕蒙》里的
关羽;《鹿台恨》里的比干。
神仙手执拂尘,如《天河配》里的金牛星。天官手拿象笏或诰命,如《天官赐福》。画众神兵降临,画手拿
红旗或朵云也能代表;画道宗
仙家兵马要手执八卦旗;鬼卒则持黑旗。以此划分,群众一见即知谁好谁坏,谁胜谁败;又妖魔鬼怪的发色是红、蓝、绿、黄等色
披发;仙官道童则是前短后长、
黑色披发。如《
泗州城》、《水淹金山寺》、《托兆碰碑》等武出神怪故事画中,虽然人物众多复杂,但神怪正邪非常分明。画文角小生头上要戴文生巾,两耳无穗,后有
飘带,如《卖
胭脂》里的郭怀;若小生赶路奔程则把后面的
飘带系于头前鬓旁,如《辛安驿》里的罗雁。武角小生所戴之巾如文生一样,不过两耳有穗,如《辕门斩子》里的
杨宗保。画短打武生英雄头戴软
罗帽,鬓角要插一绒球,如《
翠屏山》里的石秀。画
侠客罗帽前须插一茨菇叶(如箭头式),
绿林侠盗则是一方铲形,以资识别。画马如用
马鞭来代替时,也能使人看出马的动势是停是驰。一般扬鞭是起行,垂鞭是停止,鞭横胸前是有水或林木阻路。至于鞭的颜色白、红、黑、花等代表了马的颜色,此乃众所周知不用多说。行舟如光用桨也能说明,横桨是靠岸,桨斜是前行。诸如此类象征性的虚拟手法,在年画中经常出现。其中有些是假借
民间戏曲传统形式,然而大部分却是从日常生活中画师仔细观察了人们的内心活动所形之手外的各种神情状态而塑造出来的。故年画中虽然有些人物从面庞来看有时难断其贤愚善恶、人
神鬼母,但从人物
衣饰打扮的区别及相互关系上,却是很容易分辨清楚的,这正是年画艺人们所常谈的:“画画既要写实,也要写虚,太实了不像画,太虚了又令人不相信,故要虚实相间,使人信而生疑,才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