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共同体质、语言、经济生业、
宗教信仰与文化特征来界定、追溯“羌族”,这种民族研究最基本的错误是,原来“民族”(或族群)便不是以客观文化、语言与体质特征来界定的人群。近二三十年来许多人类族群认同的研究都指出,族群成员间的彼此认同与因此产生的根基
情感,以及此认同与
情感产生的资源竞争、分享背景,在族群的形成与维持上相当重要。有此共同利益与根基
情感,在受到外来刺激时,同一民族或族群之人才可能产生共同的行动。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过去曾流行一时的所谓“民族集团说”——由一些
神话传说以及区域性考古文化特征建构一个个庞大的“
姜炎民族”、“苗蛮民族”等等——的谬误之处。当代岷江上游
村寨居民在成为“羌族”之前“一截骂一截”的认同体系,也可以让我们思考,在三代之前是不是可能存在这些庞大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