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汉晋时期华夏对于“
羌人”的文化描述,
近代学者对于“羌族”之文化描述不仅仅是内容繁复,而且与前者有本质上的差别。传统
中国知识分子的
边疆异族文化描述,主要是塑造华夏的“异化边缘”。因此诸如“三年一相聚,杀牛羊以祭天”、“随
水草放牧,居无常处”或“妻寡母
釐嫂”等语辞,常重复用于描述不同时空之
异族。
近代受“民族主义”与“
民族学”影响之
中国学者,他们对
中国“
边疆民族”的描述则有不同旨趣。首先,在1920-1940年代间,
从前西南“蛮荒瘴疠”之地,此时已成为
国族不可分的西南
边疆。然而在当时
中国边疆研究者的
边疆描述中,当地“非汉族群”仍被学者视为“异化边缘”,只是这“异化的华夏边缘”如今有
语言学、体质学、
民族学等工具来强化。其次,为了呈现
中华民族的多民族构成,以及为民族政策的规划与实践,识别西南
边疆究竟有那些“民族”,实属必要。也就是说,此时的
边疆民族描述,不只是
刻画汉与非汉之间的边界,也须识别、
刻画各个少数民族间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