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绣苗锦的部落徽记属性,使其传承具有鲜明的集团性和稳定的历史承继性。各支系的
纹样,有固定的
母题和表述形式,它们经由漫长的历史时期而固化为传统,便代代相袭,极少有所改变,个人
创作只能在传统范围内发挥,不是随心所欲地去完全
表现个人意志。在苗族社会,相同服饰的成员为一通婚团体,语言、服饰的同一性是同一支系成员相互认同,取得归属感、亲近感的表征;游离于集团共同性之外的标新立异,等于拒之于集团之外。同时,这些
纹样在
世代承继中,构成人们共同的思维方式和审美定势。后人即或不了解这些
纹样的原始意义,但她们都把这些
纹样视为美好的、
吉祥的,只有这样才“好看”,无需去改变它们。这一点是共同的。因而,一些支系虽然因为迁徙或支系扩大分支后分割在不同地域,仍然保持着她们服饰
款式和装饰
纹样的原有基本特征。反过来,根据服饰特征,亦可寻觅到各支系间的历史联系。这种情况,在西支苗族中
表现最为突出,往往同一支系被分割在相距遥远的地域,既有本民族支系的交叉,又有其他民族的交叉。比如一种他称“大花苗”的支系,滇东北有,黔西北有,黔中也有。节日集会时,同一支系哪怕相隔数县,也会赶去聚会;甚至婚姻缔结,亦
不惜道路遥远,跨省、跨县。所以,西支苗族很难像黔东南一样,以一个代表性的中心聚居区
地名去表示某一支苗族,因而有些人就以服饰特征去冠谓某支苗族,比如“大花苗”、“小花苗”、“四印苗”、“背牌苗”、“歪梳苗”、“长角苗”、“青苗”、“白苗”、“花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