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这个词，我们经常在各种意义上听到它，研究它，使用它。但在我们使用它，对它进行推理之前，无疑应该力争找出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以及它最初是如何产生的。灵魂这个词在各种语言中的历史是非常久远的。但这么远的历史是不可能在这短短的篇幅中一一描述的。好在我已经在另外几本书（如《宗教人类学》）中叙述过了。其结论可以用几句话加以概括。几乎所有用来称呼“灵魂”的词，最初都是来自用来称呼从嘴里吐纳的、可见的和可嗅的气流或呼吸的词。当人们发现这种生命体的呼吸只是某种非本质的属性，是来去不定的时候，就开始用这些词指谓我们身体之中的某种生命气息或激情，以及内在的活动，于是这些词就逐渐脱下了物质的、可见的等等属性的外衣。留下了什么呢？不是气息或生命之意，而是那种仅仅构成表示有生命的呼吸这样一种属性的“生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