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的
苏绣、
湘绣,可以模仿绘画作品而达到乱真的地步,但彝族即使在
刺绣上,也绝不滥用它的
表现力,宁可保持质朴的民间趣味,也不去追求
自然主义的“真实”。因为绘画式的真实,只是“散文”,经过了
写生变化,便能达到“
诗歌”的
境界。彝族
纹样少见严格意义的写实手法,而多“得意忘形”之作。不求形似,而求神似,并将这种“神似”在心中运筹反复,达到日渐完善的绝妙境地。彝族花腰的
刺绣纹样也同样遵循这样的
表现手法:在
提炼自然物的外型元素再现客观事物时,彝族花腰的女人们擅于把握其外形、动态等规律,整体
表现和局部描绘相结合,间或釆用角度变换、异体变样、交互组合等方式。所呈现的作品动感十足,具有仿生、模拟、写实等特性,即便抽象
纹样,都很容易识别出它的原型。她们用惊人天赋所抽象出来的形态,保留自然物的形态的同时,又遵照工艺的特殊要求,但不管是拟形化还是拟物化的
表现,都能投射出浓郁生活气息和淳朴的原始
色彩,进而升华为美的意境,妙趣横生、变化
万千、彰显个性,艺术魅力撩动人心,可以称得上是带着镣铐跳舞,不得不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