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这个故事里有土司的压迫与抢掠,以及古卡、依俚的反抗斗争,这是封建社会的事情。其实作为这个故事的胚胎的人鸟婚媾,却是很古老的。而推动故事发展的
百鸟衣,更充满着神奇的
色彩。在这个故事里,无论是化为依俚的那个鸟儿,还是百兽山上不知名的
百鸟,都被当作美的象征,力的化身,是不可战胜的。它们是被赞美的对象,崇拜的目标。从这里可以窥见,《
百鸟衣》的原型是一个鸟
图腾神话。因为人鸟婚媾是
图腾的一个最根本的特征。可以说,它产生于原始氏族社会。至于其中的土司抢亲,那是故事在后来的承传过程中讲故事的人增添进去的。我们知道,讲故事是当代人讲给当代人听的,因此,讲故事的人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把现实的生活内容以及自己对现实生活的感受放进自己所讲的故事中去。所以,任何故事都不可避免地带上当代性,或者说是时代性。这对原故事来说,就意味它的变异,也可以说是一种丰富。不过,故事的基本内核却是不容易消失的,如人鸟婚媾等。